幸命 壹
•花街paro
•公子哥后藤X男娼物吉
•时代是幕末，若是有历史错误请小天使务必提醒我
•ooc，ooc，ooc。重说三，这两个人的心理年龄估计给我活生生拔高了五岁。
幸命
—壹—
哎呀，这不是后藤家的少爷嘛？
这可是好久不见了，您近来可好？家人们也好吗？
您要去江户……哎呀，怎么会想到去江户呢？现在那儿那么乱，您一不小心就会出事的呀。
您不是武士？我知道我知道。但是就算是您这样的商人，稍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呀。
现在的浪人们真的是太危险了，什么尊王呀，倒幕呀什么的……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。
您还是要去？不过您也是个年轻人呀，年轻人就是想做些什么。热血也是好的。
不过请您千万要小心。要是运气好的话，您或许也可以做出一番事业……哎呀哎呀不是奉承，小少爷您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啊。
不过说到幸运的话……您听说过吗？只要抱了便可以带来幸运的游女。
啊不对，既然是男人的话，应该是叫做色子什么的吧？
对的，男人。还是个少年。不是那种艳丽的类型，反而是挺可爱的样子。当然也是美人，但是那孩子怎么说呢……还真的像是个孩子那样。
哎，我吗？不不不，我没抱过他。只是陪朋友的时候看了一眼而已。听说他也不是想抱就抱的，嘛……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了。
但是幸运的传闻的话，好像是真的。有很多人，想要发财的商人啦，希望旅途平安的人啦，甚至说是寻仇的武士，在抱了他之后，都得到了难以置信的好运。
还听说有这样的，有一个人在旅行中遭遇了翻船，一船的人都死了，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。而且掉在水里的行李也好，旅费盘缠也好，竟然也一个不落的全部找了回来。
不过这也都是传言罢了……到底是怎样的，我也不是很明白呀。
唉……但在这个世道里，不知自己哪天就会因为什么原因死去。人啊，都不知道该追随什么好了，还是趁早享乐吧。
哎呀哎呀，后藤小少爷您可别听我这么说，我是老了，不中用了。小少爷您的未来还长着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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祇园。
这里或许是这个城市里最为繁华的街道。
灯火，朱红的木栏，胭脂的香气，华美的衣服，年轻的手臂，指尖和眼角的殷红，女人的声音与洁白的脖颈。
这是一个金色和红色的街道，在夜幕降临的时候，边散发出了迷蒙却迤逦的光辉。
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窗格之后，等待着客人的光临。她们伸出手，向着每一个可能成为她们恩客的男人伸出手。
后藤藤四郎平时是不怎么来这个地方的，虽然后藤家的生意做得很大，他也算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公子哥，但是不知为何，他对这花街柳巷兴趣缺缺。
他虽不愁吃穿，但没有就此放纵自己，反而一直在考虑如何将家业发展下去，没有什么时间来寻花问柳，大概也是这个原因。
所以今天的后藤藤四郎，站在这街道的中央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。
“…………”
在他之前到十七年人生中，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女人的，做多也不过是宴会上的艺妓们。但是艺妓并不出卖身体，而如今亲眼见到了贩卖青春的游女之时，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。
好漂亮——全是美人——
他感叹着，眼睛忍不住四处看。无意之间与一名站在路边的游女对上了视线，女子轻掩嘴唇嫣然一笑，他赶紧转回了视线。
她有多大呢……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出现在脑海中。女人们浓厚的妆容遮盖了她们本来的模样，自然也看不出年纪。
不过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，后藤藤四郎继续向前走去，他今天的目标十分明确。
在几日之前，从父亲之前的一位熟人耳中听到了，关于能给人到来幸运的色子。
那似乎还是一名少年，而这名少年，能给共度良宵的人们，带来难以置信的好运。
无论是求财，求平安，求成功……人们向少年投去的愿望，无一例外的都得到了少年的幸运的眷顾。
而后藤藤四郎，在一个月后便要踏上前往江户的道路。在这混乱的世道之下，这一路的旅行，以及在江户的生活发展，都很难一帆风顺吧？
除了提醒自己要处处小心之外，还是觉得不踏实。所以他今天来到了这里，想要从那名少年的手中，沾上那么一点的好运。
虽说这也不想是什么很靠谱的事……凡是能做到的事都要做到，后藤是这么想的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，他抬起头确认了一下店家的名字，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。
从外表来看，这儿与别处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，同样艳丽的招牌，朱红的木栏里有女人，也有几个是男孩，做在不同的区域，不过在浓妆之下区别不是很大了。
可不管怎么说，这里不像是有那么一位传说中的色子的地方。
“先进去吧。”
他自言自语道——至少是个可以喝酒玩乐的地方就是了。他拉了拉身上的羽织，走入了店中。
酒与脂粉的香气铺面而来，烛火映在画面精美的纸门和墙壁上，显出一种轻浮的华丽。
一名身材高大而魁梧的男人迎了上来，后藤被男人健壮的身形吓了一下，但是男人到了他的身前，微微躬身。
“欢迎光临，后藤少爷。请问在下能为您做些什么吗？”
和外表不符的是，男人的态度非常的谦恭有礼，甚至有些过分温和。
原来不是保镖是老板啊——欸你认识我？在两个感叹之中后藤一个都没有选择，而是微微沉下声音说：
“……我听说这里有有能带来好运的色子。”
“啊……原来如此，您是为此而来的吗？”男人直起身子，“我明白了，请您稍等。”
然后男人领他穿过回廊，两侧的房间中都隐约传来了嬉笑的声音。配合烛光的摇曳，整个氛围里全是说不出来的淫靡。
然后他来到了一个房间之内，一个年轻的艺妓进来准备了一些酒食。这里看上去像是客人等候的地方。
“我先去确认一下，再来告诉您。不过您今晚也有可能无法见他，还请您谅解。”
“好的，拜托你了。”后藤点点头，却又想起了什么，“请等会，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“请问吧。”
他微微前倾身子，认真的问道：
“能带来幸运……这是真的吗？”
男人忍不住笑了，看来他被问过这个问题很多次了。
“这等您亲自见到他的时候再体会吧。毕竟幸运还是不幸运，人和人之间的判断，不尽相同啊。”
后藤一挑眉，他觉得老板是在打哑迷，但是也没追问下去。
若是追问，也太不解风情了。本来幸或不幸，就不是外人能够随便评价的事情啊。
男人再次欠身，关上了纸门。后藤端起酒盏，一边喝着，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年轻女孩弹起的三味线，渐渐的放空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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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过了一会之后，后藤被告诉他可以去了。前来通知的不是老板，而是另外一名女孩。
“请随我来。”
女孩面无表情，声音也没有情感。后藤跟着她，随着楼梯上了二楼，来到了一扇门前。
二楼要比一楼安静不少，而这里是最深处的房间。
后藤看到了屋内的灯火隐约的在纸门上摇摆，化成一圈轮廓模糊的光斑，流连在绚丽的色彩之下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
少女轻轻的将门推开一条缝，低头鞠躬，然后快步离开了。
后藤站在那扇没有完全打开的门前，犹豫了一会，他可以从那条缝中看到灯光，榻榻米的地板，以及一条腿，像是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，脚踝白皙纤细。
他心里颤了一下
“……失礼了。”
后藤慢慢拉开了那扇门。首先看到的是一坐屏风，在屏风之前放着一盏灯。
坐在灯前的少年被他的声音惊扰了，转抬起头，被少年点亮的灯也在这时亮了起来，照亮了少年的面容。
还真的像是个孩子一样——后藤在心里想着，少年的模样让他想起自己的弟弟们，可是面前的人明显与他们不在一个年龄段上。
但是有什么东西是相似的，不过也有可能是少年并没有化浓妆的原因。嘴唇只是染了一层薄薄的颜色，脸也是正常的肤色。他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要比一般人浅上很多，初看有点怪异。眼型圆润，眼角虽然也涂红了，但或许是那特殊的颜色的眼睛特别清澈的缘故吧，很难给少年带来艳丽的印象。
但是少年身上的衣饰却足够华丽。白色的柔滑衣料上加以黑和金的交织，绘出盛开的葵花，华美而不艳俗。但少年只是随意的穿着，并未整理，也没有扎上腰带，而露出了在内的襦袢，双腿裸露着，像是梳妆的中途被人打断了那样。
“啊……”
后藤看到了少年的双腿，又突然想起自己在门缝中看到的场景，一时有些不好思。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少年的职业，以及伴随着这职业的淫靡意味。
“你就是后藤君？”少年率先开口，微笑道，“比我想的要小呢……到这边来吧。”
他拿起了灯，走到了屏风之后。后藤走了过去，进入视线的是一床铺好的棉被。
血刷的一下涌上了后藤的脸颊，他镇定了一下，好让这反应不显露出来。
“请坐吧，这么乱真的是不好意思，请不要介意。”
他坐了下来，灯放在了两人中间。少年整理好衣摆，正坐着，然后伏下身。
“初次见面，我是物吉贞宗。称呼我物吉或者贞宗都可以。”
从少年口中报出的，并不是一般娼妓所使用的化名，而是如同常人一般的姓名。
“这是你的本名吗？”
后藤忍不住问了。
“不是哟。我是因为可以带来好运才被称作‘物吉’的——啊，需要酒什么的吗？”
“……不，不用了。茶就好。”
物吉轻轻点头，从一旁拿来茶盘，取了两个杯子。随着茶水的冲出，馨香渐渐的弥漫开来，竟和这座房子内的酒气和脂粉气有着微妙的冲突。
“若是喝茶的话，就不需要我的服侍了呢——请用吧。”
他从物吉的手中接过了茶杯，在那一瞬间指尖擦过指尖，他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不过后藤觉得物吉并没有发现，这个时候他看到了对方微垂下的眼，眼睫纤长，眼角的一抹殷红变成了一线。
然后那双眸子突然的抬起，视线交汇了——稀薄的珍珠色，仿佛是透明的那样，奇妙颜色的眸子。
心脏在一霎那被揪紧了，但是只是十分短促的一下，短得让人难以察觉。
物吉再次的坐好，相对应的后藤也收敛了姿势。
如同童孩般天真的微笑再度出现在少年脸上，物吉贞宗微笑着，然后问道：
“你今天，是想得到怎样的幸运呢？”
后藤攥紧了放在膝上的拳。
“财运，吉运，平安，健康，胜利——这些好运，你到底是在渴求哪一方呢？”
少年用温和柔软的声音，问出了仿佛蛊惑般的句子。
“若是我想要的话，你就会给我这些吗？”
“竭尽所能。”
“……”后藤皱了皱眉毛，虽然已身处此地，但他依旧不太相信，“如果你真的有这本事的话，为什么不给予自己好运呢？这世上有太多比待在花街要好的生活吧？你就这么愿意在这里被他人玩弄吗？”
“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呢？还是在质疑我的选择呢？”物吉毫不生气，瞳中依然有着柔和的笑意，“前者的话，自然有能让你信服的方法。但是后者……物吉只能说这是秘密。打探秘密可是非常不风雅的事情哦，后藤君。”
“还真是敷衍的回答啊……不，等会。”突然发现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，“你……应该不是这么称呼我的吧？正常来说。”
“哎呀，我有用敬语哦。”
“但是‘后藤君’算什么……我算是客人吧？”
“嗯……因为我年纪比你大啊。”
“哎，骗人？！”后藤忍不住喊了一声，“你今年多大？”
“十七哦。”
“我也是十七岁耶。”
“后藤君是几月出生的？”
“七月。”
“我是三月哦。”物吉像是孩子那样快乐的笑了，“果然是我大呀，嘿嘿，真幸运，猜对了。”
“……你原来是猜的喔。”
后藤突然感到无话可说，物吉游刃有余的态度让他感到束手无策——话说我今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，到现在为止都在做什么啊我。
可是，刚才物吉所说的某一句话，引起了他的某种带有少年特性的好奇。
“你刚才说有让我信服的方法？”不自觉的露出了挑衅的笑容，“证明给我看。”
“欸……果然还是想知道吗？”
物吉的表情有些沮丧似的。
“刚才说的不就是这个话题吗……我可是把后半生的幸福压在你身上了啊，总得给我看看什么证据吧。”
“随随便便就说后半生什么的，不觉得太草率了吗？”物吉叹了一口气，闭上眼睛，却依然微笑，“嗯……从这里回去的时候，后藤君你会路过一家茶屋吧？一家你和你弟弟都很喜欢的茶屋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——”
虽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，但是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泄露了。
后藤突然觉得这位名为物吉贞宗的少年，在看似纯真无邪的外表下，有着某种不可思议，能够窥视人心的力量。
“嘘，不要问。”物吉摇摇手指，“然后呢，茶屋里有卖一种你很喜欢的点心，但是卖的很快，很难抢到一次。而且若是今天这个时间的话，应该买完了才是。”
“但是，在今天，不知道为什么，恰好剩下了一份，也恰好被你遇见了——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吗？”
“哈……”
后藤一挑眉，物吉刚才的语气，明明是随口一说，却像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那样的自信。
可这明明是在未来发生的事情，他为什么能说的如此确定……一股本能的不信任感涌现了出来。
“现在的你自然不信，那不妨去看看如何？如果与我所说的一致的话——”宽大衣袖轻掩笑的唇角，琥珀的眼在烛光之下第一次显出了妖冶之色，“那么明日的伴手礼，请给我带那家的大福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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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夜晚。
物吉贞宗靠在窗边，一手撑着头，从窗户俯视繁华而不似人间的街道。
突然的一个盒子被扔到了他的面前，带着些许不甘，但满满的都是认输。
“谢谢。”他回过头，笑道，“后藤君。”
将点心取出，用碟子盛着放在矮桌上，又配上了茶水。后藤藤四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。
“好吧，我暂时先相信你好了。”
“这个也谢谢了，后藤君。”
“不过——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你。”像是为了挽回颜面一样他别扭的否认，“总而言之，这种事情太虚了……”
“我懂的哟。”物吉笑着打断他，“但是，我们现在可以继续了哟。”
后藤觉得对方笑得别有深意，但是他也不想管了。
“所以，要怎么做？……抱你吗？”
他问道，在问出口的一瞬间还是觉得有些紧张。
“哎呀，不太情愿吗？”
“不是，但有点……”
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不再把物吉看做一个性交易的对象了……一想到自己会与他有肌肤之亲，就不由得产生一股尴尬感。
是对方的容貌太过纯真呢？还是昨天那微妙的氛围的缘故呢？此时此刻后藤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不过是个同龄的少年，虽说性格在哪里有些奇怪就是了。
“紧张？”
“大概吧。”
物吉轻笑一声。
“后藤君是第一次来吗？来祇园。”
“这种事情的话是第一次。”
“……是吗？”少年的微垂下眼，却再次变成微笑的神情，“还是来谈谈我们的事吧。后藤君你想要怎样的好运呢？”
这个问题又被抛到了后藤的面前。
他昨晚在回去之后，也曾细细考虑过。物吉所提到的财运也好，平安也好，健康也好，都是他想得到的东西。
但是他又知道，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得到这些。若想得到，必定会付出什么，等价交换，作为商人的儿子，他从小便明白。
所以，在这样的法则中，他能求的，唯有那一件事物。
“我——”后藤微微挺直腰，吐出了深思熟虑的结果，“我不求财，不求平安，不求健康。我只求我的努力都有回报便可。”
他不需要那些如同施舍一般的运气，因为他明白那些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。
认真经营，便可家财万贯；沉着谨慎，便可一世平安；勤于锻炼；便可长命百岁。
只要努力，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——他今天所求的便是这样的好运。
“你还真是老实啊，后藤君。”物吉在理解了他的意思之后有些惊讶，“我本来以为你会提更任性的要求呢。”
“我也想要不做事就一辈子衣食无忧尽情享乐啊什么的，惹怒了别人也不招怨恨啊——但是这个也太不踏实了，总觉得是在过别人的人生一样。”
“过度的好运会变成妖物。”物吉顿了一下，“但是呢，后藤君，你今天所求的，正是这过度的好运啊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他皱紧了眉头。
“你根本不是在求运，而是要将幸运本身占为己有。你希望幸运由你的意愿驱使，你是想把它掌握在自己手中啊。”
后藤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，他本来以为自己许下的是最低限度的愿望，可在物吉的口中，却成为了完全不同的样子。
“这世上最为困难的，便是‘只有努力便有回报’了，人的努力终究会被时代的激流撕碎而化为虚无，所谓的励志成功者不过只是随波逐流……你不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才提出这个请求的吗？”
后藤咬紧了下唇，他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冒犯和逾越。
从而开始动摇了起来——可是他想要。
“不过——我可以给你。”
看着后藤动摇的模样，物吉笑了。
这笑容不似人类，他的精神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愉悦之中。
“我可以给你——无论是怎样的幸运，我都可以给你，只要你的话。”
他笑着，像是因什么而陶醉那样，散发出了单纯的，恍惚着的喜悦。
“我很开心哦，后藤君——能够为你带来幸运。即使是这么任性的愿望，我也真的非常，非常的高兴。”
这被愉悦包围的身影让后藤再次无法言语。物吉贞宗在他的面前第二次的变化了，从一开始出卖身体的男娼，再到普通的少年，而在现在，他似乎成为了某种凌驾于人类命运之上，能够随心所欲的摆弄人生的存在。
过度的好运会变成妖物——那妖物长的大概就是这样一副纯洁无垢的脸吧。
后藤不禁这样想。
这样的物吉贞宗让他的血管战栗起来，仿佛直面于上位者之时的兴奋和紧张，以及联想到的东西。
我会抱他——这一行为意味着占有和支配。
我会是最后的掌控者。这一临近的未来让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了扭曲的激动。
“……那就给我吧。”
他说。
让我支配你吧。
手不禁在颤抖着，因为胸中奔腾着的感受。他无比的期待这一切的结果。
“二十五天。”
物吉贞宗提起袖子，掩住微笑的，涂有胭脂的唇角，烛光在他珍珠色的眼中映出一轮摇曳着的光晕。
“在接下来的二十五天里，每天都到这里来。”
“百夜访……的四分之一吗？”
“很简单吧，对于你的愿望来说。”
物吉站了起来，走到他的面前。和服并没有遮住少年纤长的双腿，肌肤的颜色如同没有边界一样的柔和。
他站的离他很近，后藤没有起身，而是抬头看着物吉。然后一双手捧住了他的脸，物吉放低身子，跨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，后藤君。”
这样的话语在耳边呢喃着。
“你想要奖励吗？后藤君？”
手指轻轻拨开后藤鬓角凌乱的碎发，他呓语一样说着。
后藤的喉头动了一下，他忍不住伸出手，想要触碰这近在咫尺的身体。
“哎呀，这种程度的奖励还不行啊。”
物吉用手止住了后藤的动作，把他的手掌压在了榻榻米上，却十指相交，暧昧的纠缠着。
“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？”
后藤的声音开始嘶哑起来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。太过任性会被讨厌的。”
“我说你啊……这是在诱惑我是吗？”
“这是工作。”
“嗬，还真是个不错的借口——啊。”
突然的使出力量挣开了压住他的手，然后不过禁止的紧紧抱住。在发出惊呼之前堵住他的唇，并在这一瞬间反转姿势，将对方按到在了棉被上。
“果然这才是正常的展开。”
后藤放开了物吉的唇，喘出一口粗气，却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。
物吉伸出舌头，舔舔自己的嘴唇。那儿因为后藤毫无章法的啃咬而变成了艳丽的眼神。
那是带有年轻的侵略性的吻发，毫不犹豫的展示出来想要征服的愿望。
“差劲的家伙——”
“你逼我的。再说，我可是付了钱。”
物吉带着笑意叹息。闭上眼睛，而在这个时候后藤脱掉了自己的上衣。
手掌贴上了被裸露在外的胸膛，不过他依然在笑。
“任性的家伙……不过任性很好……就这样任性下去吧……后藤君……”
tbc
我知道我ooc了。
别打我，要打轻点儿。
后物大法好。
